山路盘旋,很适合练S弯。一路竹阴掩映,边上有多处农家小院。
进入山腹。车子陈旧,爬坡只有二十码。后面有车子在催,我只得暂时关了空调。
循山路而上。山路陡斜,没走几步呼吸便有些急促。瑶瑶身轻如燕,我有些跟不上了,幸好瑶瑶走走停停。
山路两边的竹子上多有刻字,无非表达到此一游以及宣誓爱情之类。但这些东西终究没人记住。刻在竹子上字体奇丑,随着竹子的生长变得扭曲,可不是个好兆头。
山风送凉,弄得竹子婆娑作响。时有蝉鸣、鸟嬉。走了许久,观景台还是遥遥无期。如果终点不被竹林、起伏的山势掩盖,而是笔直的在可见的眼前。那么我们的内心也就显得安定从容。瑶瑶说就快到了,但是曲径带来的不确定性又让我发毛。
山路越往上,便可见不少竹子被拦腰折裂。竹子未断,依然活着。这就让我想起看过的一段话。大概是是说,生活以及人的关系就是这样,不断的折裂。但并没有完全断开。大风一来,竹子裂了,折了。情绪以及不满一来,关系裂了。困难以来,生活裂了。但有些终究未断,这值得我们深思。
瑶瑶看我沉思,便问:“你又在胡想啥?”不待我答,她又说:“你一定在想如果自己拥有这一片山林那就好了吧?”
我微微一笑。诚然,以前是有这个想法。但后来发觉,那是剥离了现实。现实生活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,我们大多忽略了这些。天天这个梦想,那个梦想,不抓住生活中的点滴。等到有时候,却发现那种让自己无顾虑地追寻梦想的生活已然不在。就像有些人,走了,散了。到最后发现,就连吵嘴的机会都没有。这真是个伤心的事。如果天天围着柴米油盐,腻歪在一个人的身边,可能也好。这观点我没有说出来。
我对瑶瑶说:“是啊。笄山对弈,卢湖饮马。”
瑶瑶问:“跟谁对?又跟谁策马奔驰?我在干什么?”
我想了想:“要不你舞剑。你舞剑的姿势一定翩翩然,我弹琴。”
“你还是喊一个山僧跟你下棋吧,我给你们泡茶。”瑶瑶回我。
一提泡茶,这让我想起了以前的话,瑶瑶曾经问我她又多漂亮。这是一个送命题,还好茶替我解了围……
渐渐到了观景台,我们稍坐了坐。落日挽披彤云,山林葱翠,鸟鸣山涧。山风渐渐钻入寸衫,吹干汗液。
夜幕低垂。我们便又寻小路下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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