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到刘福桥
清明将至,今天是个难得的好晴天;旭日东升,陽光普照山川大地。和熙的春风,摇醒了沉睡一个冬天的花草树木;百样花朵争相绽放,红黄蓝綠齐献俏色。树梢枝头巳着点点翠绿,上面叽叽喳喳的群鸟在一比歌喉,布谷鸟是吃虫子的命,却硬要操农夫的心,一边飞一边喊:布谷!布谷!
在这春和景明之时,万物复苏,连昆虫蚂蚁也开始忙碌起来,懒惰的我决定和大家一样;出去走走。早饭后,稍作准备骑上电瓶车,路过镇政府大楼,进入七里冲,从中村后面翻过一个小山岗,就到了著名的“龙驹寺”旧址,这里属刘福桥村地界了。 “龙驹寺”、“陽太保”是柏垫的两座著名庙宇,从前;去庙里礼佛的信众终年络绎不绝,香火颇旺。这两座庙因种种原因被毁,也就是几十年前的事。
“龙驹寺”在金龙山脚下,三面环山,占地数十亩,除供奉菩萨的大雄宝殿外,还有百多间僧房、客房,都掩映在蒼松翠竹之中。山涧终年流水淙淙,小溪从庙前蜿蜒而过,一座石桥连接小溪两岸。通向远方的石阶路上,行走着来来往往的香客。众多僧人在这里撞晨钟,击暮鼓,掌青灯,诵经文,虔诚修行。
由于这里风景秀丽,气候清凉。在太平年间,一到伏天,酷暑难耐。柏垫这方圆百十里的富商大贾,员外乡坤,都会带着家小佣人,乘着轿子到“龙驹寺”进香,并且住下来避暑,少则十天半月,多则住到暑去秋来,才打道回府。这些富人在这里享受着清凉和庙里提供的素餐美食。他们之间谈天说地,交流互动,不亦乐乎。不过,这个群体给庙里提供的“香火钱”,也不是个小数目。富人们年年暑期在“龙驹寺”会面,久而久之形成了惯例,“龙驹寺”成了一帮富人的“避暑山庄”和“休闲会所”。几十年前,暴风骤雨摧毁了“龙驹寺”,几十亩的空旷大地上,只剩下碎砖破瓦、断壁残垣和通往山外的石阶路。微风中,场地上的一丛丛荆棘、一簇簇芭茅草有气无力的摇晃着,只有附近大松树上发出的“松涛”声音,还是那么振撼人心。我上次到这里是七几年,屈指算来,四十多年的美好时光已悄悄的从自己身边溜过去了,现如今;绉纹爬滿了脸,岁月染白了头。
现在的“龙驹寺”旧址已被毛竹侵占,需要穿行在一大片竹林中,才能寻找到古庙的墙脚、瓦砾堆、石阶路。我顺着运毛竹的土路向北翻过一座山,就到了刘福桥村的白果树村民组,也叫“纸厂队”,这个山窝里住着几十户人家。搞大集体的时候,因盛产毛竹和生产表芯纸,他们的工分值就比其他生产队高的多。记得桥头有一个队,有一年年终决算,每个劳动日只分八分钱,这是一个棒劳动力,在田地里苦干一天的报酬——只能买四合火柴。岂不悲乎? 白居易在诗歌里为“卖炭翁”诉苦道:“一车炭重千余斤”只给了“半匹红绡一丈绫”。折算下来,千年前的工价也比现在高多了。
这白果树村虽出产丰饶,却没有一条好出马路,所出物产,祖祖辈辈只能靠肩挑背扛,才能运出去,最现代化的运输工具也就是推独轮车,修一条能通机动车的公路,成了村民们多年渇求的梦。十几年前,白果树村民联合下面的马山冲村民,合作修一条经过大刘村,再联结到通柏垫的公路。欢天喜地开工了,路基一天天延伸,想不到半路上遇到一个大钉子,工程只有歇火,成了一条半截路。當时镇、村、村民组、都作了种种努力,遗憾的是一直没能解开这个结。
数年前各地都在搞村村通修路建设,白果树、马山冲村民,在当年村领导的支持下把这“半截路”,率先浇上水泥路面。一直到2015年上半年,整过刘福桥村也只有这半截水泥路,在柏垫镇这么多村中还真找不到一个陪伴的。
村领导换届,村主任范忠俊上任后经过半年的筹措,一鼓作气把桥头——梅杆村,(2.3公里)桥头——王家小冲(3公里),还有马山冲到刘村的“半截路”都统统修成了水泥路面。这里面的工作量、困难和艰辛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讲清楚的。我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和语言,为这个竭尽全力为村民办实事的“村官”点个大大的赞。
从修路中看出来范主任能吃苦,肯动脑子,勤恳为村民服务,没有辜负选民们的期望,也就是说;选民们手中神圣的一票没有投错。 话说回来,村民的期望越高,村主任肩上的担子就越重。 新一轮的考验就在眼前;近日的广德报上说:“凤凰山水库进入工作快车道”,“水库回水涉及誓节镇、柏垫镇、杨滩镇。工作组一行首先到杨滩镇金龙村、竹溪村等进行前期调查····移民调查工作的成果将进一歩确定水库规模”······刘福桥村大部分都在淹没区,困难的工作堆积如山,怎样使搬迁村民,都能过上安稳幸福的日子,村领导恐怕要操碎了心。不过只要范主任能牢记自己先祖范仲淹老先生的教诲:“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”。就没有迈过不去的坎,也没有解不开的结。
既然到了桥头,就一定要爬上石灰垭子——登高才能望远嘛。石灰垭子东面属刘福桥,西面属杨滩镇独树村。到了上面往西一看;整个半边山全被剝了皮,四五台挖机在山上挥舞着铁臂,把一个个巨大的石头掀下山来。卡车、装载机、轧石机在尽情轰鸣,烟尘滚滚。 这座山上出的石灰石的品位,比宁国山门的石灰石品位还要高,方圆几百里找不到这样的第二座山,用这个山上的石灰石制成水泥将会达800号以上,现在用来轧石子实在可惜。
和一个老工人攀谈起来;老工人说:这个石子场的经营者已经几易其主了,转让费从两千万到四千万,再八千万转到现在C姓老板手里。老板叫苦,说他已经投资了上亿,现在正在幸苦的“刨本”。当然逐利者的话不一定能听;你赢利咱不眼红,你亏本咱不同情。我们老百姓最关心的是;美丽的风景和人们生活环境被破坏。 可以肯定的说;哪里保住了青山绿水,哪里老百姓就会有幸福生活的希望。这几年,石子场给杨滩挣下了不少鸡的屁,老百姓见没见到一点油星子,就不得而知了。 2016.3.26
1:上面是龙驹寺旧址, 下面是刘村村头的大枫树
2:漂亮的农舍
3:刘村村中的土地庙
4:解村
5:
6:百果树村头的大树
7:路边田里种了不少树苗
8:到王家小冲的路
9:到梅杆村的道路
10:上图:石灰垭子西边的石子场,下图:范仲淹后裔 32世孙范忠俊家谱
11:范仲淹后裔32世孙:范忠俊的家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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